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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文学史第五章屈原与楚辞「论述屈原及楚辞对后世的影响」

  • 作者: 娅碧
  • 来源: 投稿
  • 2023-01-22

编辑 | 考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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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i一节 楚辞产生的文化*背景

一、楚文化源于中原文化,受少数民族文化影响。

二、*思想方面和中原很一致。

三、习俗和审美趣味上“信巫鬼,重*祀”(《汉书·地理志下》),崇尚巫风的习气受夏商文化和当地土著民族风气的影响。对楚国审美风气影响明显,使其艺术充满奇异的浪漫色彩,富有飘逸、艳丽、深邃等美学特点。

四、楚当时由盛而衰,内部*黑暗,贵族间相互倾轧的社会现实。


第二节 屈原的生平和作品

一、屈原生平及思想。

(一)两次放逐经历。一次汉北,一次江南,积聚了深厚的悲痛和思念之情。

(二)主张联横,对理想充满信心,对遭到的不公正待遇充满了哀怨、愤激。

二、楚辞。

(一)“楚辞”之名始见于汉武帝时,这时已经成为专门学问,与“六经”并列。

(二)宋黄伯思《翼*序》云:“屈宋诸*,皆书楚语,作楚声,纪楚地,名楚物,故可谓之‘楚辞’。”“楚辞”是指有楚地方特色的乐调、语言、名物创作的诗赋。

(三)直接渊源是《九歌》为代表的楚地民歌。祭歌的浪漫精神,影响了楚辞的表现方法及风格特征。由于楚辞和汉赋间的渊源关系,所以屈原作品又称“屈赋”。

(四)西汉末,刘向辑屈原、宋玉等人作品,编成《楚辞》。《汉书·艺文志》载屈赋25篇,东汉王逸作《楚辞章句》,认为屈原所作有《离*》、《九歌》(11篇)、《天问》、《九章》、《远游》、《卜居》共24篇。王逸《楚辞章句》目录中,除去《远游》、《卜居》、《渔父》、《大招》,屈原的作品共计23篇。


第三节 《离*》

一、概述。带有自传性质的长篇抒情诗。

(一)“离*”解释。司马迁:遭受忧患,《史记·屈原贾生列传》中说:“《离*》者,犹离忧也。”;王逸:离别的忧愁,《楚辞章句》云:“离,别也;*,愁也。”

(二)一般认为写于屈原离开郢都往汉北之时。

二、思想。

(一)对楚国黑暗腐朽*的愤慨,和他热爱宗国愿为之效力而不可得的悲痛心情,也抒发了自己遭到不公平待遇的哀怨,感情反复迸发,形成回旋复沓的特点。

1、大致分为前后两部分。前部分到“岂余心之可惩”,自叙家世生平,认为自己具有“内美”。他坚持自我修养,希望引导君王兴盛宗国,实现“美政”理想和情*。

2、后部分幻漫诡奇,以象征性行为,突出屈原对宗国的挚爱之情。

(二)主旨是爱国和忠君。

1、“系心怀王”的诗句,如“惟草木之零落兮,恐美人之迟暮”。用婚姻爱情不谐比喻君臣的疏远,可解释为忠君。

2、国君一定程度上是国家象征,通过国君实现兴国理想,忠君是爱国的一部分。

3、爱国之情和宗族感情连在一起。

4、爱国更表现在对楚国现实关切,反复劝戒楚王向先贤学习,吸取教训。

5、对奸佞小人的仇恨,对宗国命运的担忧,批判精神。

(三)“美政”理想,即明君贤臣共兴楚国。

1、国君应该具高尚的品德。

2、应该选贤任能,罢黜奸佞。

3、修明法度。

4、对自己不幸身世的哀叹,饱*悲愤之情。

三、坚贞高洁的抒情主人公形象。奋发自励、苏世*的人格,对理想的执著追求,探求的热情和功业未就的焦虑,傲岸的人格和不屈的斗争精神。

四、美人、香草意象。

(一)美人意象或比喻君王,或自喻。前者如“惟草木之零落兮,恐美人之迟暮”,后者如“众女嫉余之娥眉兮,谣诼谓余以善*”。所以全诗哀婉*,如泣如诉。

(二)香草支持并丰富了美人意象;作为*的象征物,一方面指品德和人格的高洁,一方面和恶草相对,象征着*斗争的双方。香草美人意象构成象征比喻*。

(三)“香草美人”、“求女”、香草和飞升作为象征手法,与楚文化紧密相关的。

(四)与《诗经》在形式上的比较。

《诗经》:整齐划一而典重 屈作:生动、*、长短不一的“*体”。建立在对民间文学学习基础上的。屈原以前,楚地民歌句式参差不齐,并且采用“兮”字放在句中或句尾,如《越人歌》(《说苑·善说》),促成句式变化;吸收大量楚方言。黄伯思《翼*序》云:“屈宋诸*皆书楚语,作楚声。”“顿挫悲壮,或韵或否”,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,使其带有浓郁的地方色彩。


第四节 屈原的其他作品

一、《九歌》。

(一)幽微绵缈的情致和优美的诗歌形式,原是流传于江南楚地的民间祭歌,屈原改定后保留,南方巫祭文化的产物。

(二)体质:11篇。闻一多:《九歌》首尾两章(即《东皇太一》和《礼魂》)分别为迎、送神曲。中间的九章为娱神曲,《九歌》因中间九章而得名;所祭的神只有东皇太一,中间九章所写的诸神、鬼皆是陪衬。9篇在形式上不同于《东皇太一》,更少拘束,符合上古“索祭”之礼,主要借男女恋情来吸引神灵,表达对神灵的向往。

(三)思想内容:

1、诸神:《东皇太一》为至尊天神,《云中君》祭云神丰隆(又名屏翳),《湘君》、《湘夫人》皆祭湘水之神(舜妃娥皇、女英),《大司命》祭主寿命之神,《少司命》祭主子嗣之神,《东君》祭太阳神,《河伯》祭河神,《山鬼》祭山神,《国殇》祭阵亡将士之魂。

2、以描写爱情为主,也表达对神灵的赞颂和祭者的虔敬,还描述了阵亡将士的勇烈悲壮。如《东皇太一》颂赞辞,庄严富丽,显示*和陪祭诸神的区别。

3、人神情感的摹写,除《东皇太一》、《国殇》、《礼魂》外,其他篇皆有此内容。如《少司命》“悲莫悲兮生别离,乐莫乐兮新相知”,王世贞推为“千古情语之祖”(《艺苑卮言》)。《九歌》中抒发的贞洁自好、哀怨伤感之情绪,可看做是屈原心情流露。

(四)艺术性。

1、具明显的表演性。

(1)歌乐舞合一。对舞乐的描述,如《东皇太一》:“扬枹兮拊鼓,疏缓节兮安歌,陈竽瑟兮浩倡。灵偃蹇兮姣服,芳菲菲兮满堂。”

(2)有独唱、对唱、合唱。如《湘君》、《湘夫人》。

2、心理描写细腻深入,除颂诉外还叙写细节,如《湘君》:“君不行兮夷犹,蹇论证留兮中洲?”,《湘夫人》:“帝子降兮北渚,目眇眇兮愁予。袅袅兮秋风,洞庭波兮木叶下。”被称为“千古言秋之祖”(胡应麟《诗薮》)。

二、《九章》。

(一)体制。是屈原所作的一组抒情诗歌的总称,包括《惜诵》、《涉江》、《哀郢》、《抽思》、《怀沙》、《思美人》、《惜往日》、《橘颂》、《悲回风》等9篇作品。“九章”之名大约是西汉末年刘向编订屈原作品时所加上的。

(二)内容。与《离*》基本接近,主要叙述身世和遭遇。写作年代如硃熹所说:“随事感触,辄形于声。后人辑之,得其九章,合为一卷,非必出于一时之言也。”(《楚辞集注》)。其中《橘颂》是屈原早期作品,借咏物述志。全篇比兴,四言体,;《抽思》在汉北作;其余各篇流放江南时作,抒写自己忧国伤时的情怀。《哀郢》对楚国即将覆亡的哀叹。这种情绪贯穿于《九章》各篇;《涉江》抒写义行高洁不为世人理解的悲哀,表达不变心从俗的决心。以奇服象征品格清高脱俗,文气从容冲雅。

(三)更具纪实性;采取直接铺叙、反复抒写的手法,表现情感直接、奔放,浪漫色彩则略逊于《离*》。

三、《天问》。

(一)体制。

1、“天问”即列举历史和自然界不可理解的现象对天发问,探讨宇宙万事万物变化发展的道理。

2、共172问,大致次序先问天地形成,次问人事兴衰,zui后到楚国现实。

(二)思想。蒋骥说:“每于国运兴废、贤才去留、谗臣女戎之构祸,感激徘徊,太息而不能自己。”(《山带阁注楚辞·馀论》)焦虑而急切的情感状态,失望和愤懑,以及孜孜不倦的求索精神。

(三)以“曰”字领起,几乎都由问句组成,节奏明快而强烈;全诗基本以四言句为主,间以少量五、六、七言;四句一组,每组一韵,也有极少数两名一韵。

四、《招魂》。

(一)怀王死后,为招怀王招魂而作。全诗由引言、正文、乱辞三部分组成。

(二)内容以屋宇、服饰、姬妾、饮食及舞乐,以招楚怀王亡魂。

(三)可能在招魂仪式中演唱。丰富的想象力,铺陈手法,根据地域方位特点,营造出或险恶阴森或华美豪奢的意境,优美抒情的描述,如乱辞:“湛湛江水兮上有枫,目极千里兮伤春心。魂兮归来哀江南!”


第五节 楚辞的流变与屈原的地位

一、流变。

(一)《九辩》主要抒发因不同流俗而被谗见疏、流离失所的悲哀,批判了楚国黑暗的现实*,表达了对君王的忠诚和自己的怨苦,表现了对国家兴亡的忧虑。把秋景的凄凉寂寞和自身的失意之情交织,“悲秋”主题由此发端。悲愤深沉的风格。

(二)《高唐赋》、《神女赋》。分别写楚怀王和襄王梦遇巫山高唐神女之事。前者以铺陈景物风光为主,后者以描摹神女之美为主;《神女赋》不但写神女之美,也写她洁身自持。文笔委婉曲折,状貌传神,肆意铺陈,而且略陈讽谏,开汉大赋先河。

(三)《风赋》、《登徒子*赋》、《对楚王问》等是楚辞至汉大赋的过渡阶段。

二、屈原的影响。

(一)砥励不懈、特立独行的节*,在逆境中坚持真理,反抗黑暗的精神。

(二)屈赋的艺术。鲁迅《汉文学史纲要》:“逸响伟辞,卓绝一世”。

1、首先,创造了一种新的诗歌样式,无论是在句式还是在结构上,都较《诗经》更为*且富于变化。就句式而言,以杂言为主,词语繁富,重视外在形式美,为汉代赋体文学的产生创造了条件。

2、浪漫的精神气质。

(1)主要表现为感情奔放,追求理想,凸现抒情主人公形象,想象奇幻等。

(2)另一浪漫特征表现在通过幻想、神话等创造了一幅幅雄伟壮丽的图景。

(3)象征手法可概括为香草美人,是对《诗经》比兴手法的继承和发展。王逸:“善鸟香草,以配忠贞;恶禽臭物,以比谗佞;灵修美人,以媲于君;宓妃佚女,以譬贤臣;虬龙鸾凤,以托君子;飘风云霓,以为小人。”(《楚辞章句·离*经序》),又包含了一些原始宗教的情感体验,屈原使之更富现实感。

   千古万古至奇之作(二)
屈原,中國浪漫主义文学奠基人,史称楚辞之祖。
屈原zui有名的诗《离*》,zui难懂的是《天问》,zui为世人所用的诗句:“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”
屈原逝后约百年,汉赋大家,遭遇与屈原有些类似的贾谊,吊之而作《鵩鳥賦》。
记录屈原事迹与著述zui详尽的,是太史公司马迁之《屈原贾生列传》,列传其尾云:
“太史公曰:余读《离*》,《天问》,《招魂》,《哀郢》,悲其志。适长沙,观屈原所自沈渊,未尝不垂涕,想见其为人。及见贾生吊之,又怪屈原以彼其才,游诸侯,何国不容,而自令若是,读《鵩鳥赋》,同生死,轻去就,又爽然自失矣。”
司马迁出生在贾谊逝后约二十三年。
鲁迅先生对《离*》的评价极高:“逸响伟辞,卓绝一世。”又云“其影响于后来之文章,乃甚或在三百篇(《诗经》)之上。”
评楚辞,则云:
“其言甚长,其思甚幻,其文甚丽,其旨甚明。”

又精采评论《离*》,《天问》:
灵均将逝,脑海波起,通于汨罗,返顾高丘,哀其无女,则抽写哀怨,郁为奇文。茫洋在前,顾忌皆去,怼世俗之浑浊,颂己身之修能,怀疑自遂古之初,直至百物之琐末,放言无惮,为前人所不敢言。”

大文豪苏轼云:“吾文终其身,企慕而不能及万一者,屈子一人耳。”
我这里所引用的,大多出自四十多年前,在川师读书时之教材,当年老师要求全文背诵《离*》,其情其景,如在目前。
幸哉中华,有如此大诗人,伟哉中华,经典历千年而不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