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广州富力御龙庭风水怎么样」
- 作者: 思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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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2023-01-22
广州富力御龙庭风水怎么样?
旧广州殡仪馆原址,风水好不好就不用再问了吧?看这楼盘起这名字也知道非一般地块。本地人很少会买,一般都是不知道历史的外地人买
作者 叶曙明
古人判断风水好不好,并不是以能否发财去验证的,而是以能否出状元去验证的。能够出状元,就说明风水好。出状元要靠好学校,好老师。因此,学校也要建在风水好的地方。
古代的学校有很多种,诸如“国子监”、“州学”、“县学”、“乡学”、“义学”、“社学”等,但没有一种名称,能像“书院”这么典雅,让人一看见它的名字,仿佛已闻到清幽的书香,就好像置身于一个红棉绿瓦的院子里,春水绕门,窗明几净,四壁是满满的书籍,窗外风铃叮叮,窗内书声朗朗。师生之间,执经问难;同学之间,相切相磋。此情此景,是每个读书人梦寐以求的生活。
书院历史,可以追溯到盛唐时代,如果“精舍”亦归入书院类,则可以上溯至两汉时代。但那时的书院,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学校,而是一种类似于出版社和图书馆的结合体,是修书、校书、藏书,供私人读书的地方;或以纪念先贤谪宦形式出现。历史学家已经肯定,唐*元六年(718)唐玄宗在洛阳建立的丽正书院,号称中国di一所书院,就是一所修书机构,而不是教育机构。
广州di一所有文字记载的书院——禺山书院,位置大约在今城隍庙西侧。
岭南早期的书院之一,北宋景德三年(1006),由英德郡守王仲达所创建的涵晖书院,到底是怎样的规模?有没有讲学?由于历史资料阙遗,近代学者刘伯骥推断:“也许亦不出于书舍性质。”(《广东书院制度》)
在历史上,私学往往被边缘化,战国“塞私门”,秦代“禁私学”,都把私学排斥在官方的教育*之外。然而,到了宋代,风移俗易,以广州府学为发轫,办学校的风气,吹遍岭南。南渡以后,更加灿然可观,广东全省所有州和一半以上的县,都开办了学校,既有官学,亦有大量私学涌现,“学在官府”的垄断时代,从此结束。
官学与书院的功能,各有不同,清代学者吴尚友作过解释:
《回澜书院记》
儒学诸生与司铎往来颇疏,或有因试事而数月不见者矣,或有路远而终岁不得一见者矣。若夫义学(书院)萃师徒于一堂,昼有讲,夜有读,讲业请益,订期角艺,无风雨晦明之间,有赏奇析疑之乐。此义学之设,其有裨于生童,与儒学并重而不可缺也。”
也就是说,官学的师生关系,比较疏远,平时很少见面,除了考试,有时几个月才见一面,有些路远的,甚至一年也见不上一面。而书院师生则经常在一起,朝有讲学,夜有自读,学生请益,老师传授,对学童学习大有裨益。
这是一段光风霁月的年华,值得用浓墨重彩去书写,不过,当后人回顾这段历史时,难免会追根问底:广州di一所书院,究竟诞生于何时何地?可惜无人可以确切回答,只能说,广州di一所有文字记载的书院——禺山书院,诞生于南宋宁宗嘉定十七年(1224)。
禺山是广州城里的一座名山,与番山齐名。明末清初学者屈大均在《广东新语》中,描画了一幅壮丽的山川图:
会城中故有三山,其在番禺治东南一里曰番山,迤逦而北一里曰禺山,其北曰粤秀……三山之脉,自白云蜿蜒而来,为岭者数十,乍开乍合,至城北耸起粤秀,落为禺,又落在番。禺北番南,相引如长城势,至珠江而止。
历年考古,在禺山旧地发现了南越王宫署遗址、唐代大型建筑遗迹和南汉宫殿遗址。可见在古人眼中,这是全城的明堂位。据说,曾经有一位精于堪舆术的潮州人,对辨别地脉风水很有心得,因为看中广州山水雄秀,全家搬来定居。有一晚他夜宿越秀山上,五更时分起身望气,只见城东苍烟浮动,云蒸霭霭,弥留不散。他循气脉而行,到了禺山的旧仓巷,不禁惊叹:“满城郁葱佳气,萃于此矣。十年内必发鼎甲。”
禺山书院的位置,大约在今城隍庙西侧。选择这个地方,绝不是偶然的,反映出主办者的慧眼;它能够成为di一所有文字记载的书院,而且是广州历史上zui长寿的书院,也绝不是偶然的,因为它占了一块风水宝地。这里向南四百米是广州府学,向东五百米是番禺学宫,形成广州历史上zui早的一个文教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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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越王宫署遗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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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某些史籍上说,创办禺山书院的人是方大琮。这是一个以讹传讹的愆误。虽然方大琮与广州书院也有一段很深的历史缘分,但这个时候他还没登场。他是禺山书院开办18年后才到广州。
禺山书院的创办者是梁百揆——这个名字将永垂岭南教育史。
梁百揆,字宗盛,广东番禺人。出生于诗礼人家,父亲梁仲钦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儒者,尤精性命之学,被后人称赞为“纯儒”。梁百揆幼承庭训,博览经史,南宋嘉泰四年(1204)乡试di一。嘉定十年(1217)中进士,历任从事郎、太学录、符玺郎、奉议大夫,在朝中以直谏敢言著称。
嘉定十七年(1224),宁宗驾崩,丞相史弥远发动宫廷*,矫诏废皇储,立理宗。当时中原大地,处处烽火,女真人才去,蒙古人又来,铁骑纵横,满目疮痍,南宋江山,内忧外患,愁尽秋风愁秋雨。梁百揆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士大夫,深知历朝掌故,废立之争,从来都是祸胎,他不忍见奸臣乱政,便向朝廷称疾乞休,一巾华发返故乡。
那时北方兵荒马乱,远在五岭以南,大海之滨的广州,虽然保持偏安,但受到政局的影响,海上丝路式微,贸易呆滞,海盗横行,吏治败坏,忠良贤士对朝廷“直把杭州作汴州”的现实,既痛心疾首,又看不到出路,社会上弥漫着一种末世感。梁百揆在广州禺山创办书院,聚徒讲学,以期辟异端,彰圣学,振士风。
关于广州书院的故事,由此而缓缓展开。
崔与之
明代名臣海瑞盛赞梁百揆:“当南渡时,不因官爵而变学守,唯以道德而范乡邦,世皆以‘先生’称之。”禺山书院一改官学“课而不教”的旧例,让士子游息有地,请业有师。梁百揆被尊称为“端懿先生”。这称呼有两重意思,一是形容梁百揆端庄纯正,二是宋代理学*程颢的儿子也叫端懿,由此可见其理学师承。
理学是被理宗皇帝钦定为wei一正统的学说,而广州是理学南传的重镇之一,衣冠之气,方开未艾,就在禺山书院开办前后,广州儒林还有两件大事,值得留下一笔。
di一件大事,崔与之辞官归里。崔与之,号菊坡,广东增城人,绍熙四年(1193)殿试考中进士,成为岭南由太学取士的di一人。他主政两淮及四川多年,外拒金人,内立军政,政绩卓著。这一年,他奉召入京任礼部尚书,川民攀辕卧辙,哭声动地。但崔与之并没有入京,而是回到广州定居,埋首学问,他的府邸“晚节堂”就在今崔府街内。
崔与之的出现,对广州的文化学术而言,有着另辟一章的意义。当时岭南*了大批理学名儒,各开书院,训诲生徒,其中影响zui大的有七人:周舜元、李用、翟杰、简克己、陈去华、梁百揆、陈庚。其中简克己、陈去华和梁百揆都在广州授业。崔与之是简克己的私淑*,继承了南轩之学“以真知实践为事功”的学术精神,他的词章被认为是“开岭南宋词之始”,他所开创的“菊坡学派”,也被认为是di一个岭南学人自成的学术流派。
第二件大事,禺山书院开办翌年,李昴英在乡试中式。李昴英,字俊明,号文溪,广东番禺人。宁宗嘉定十五年(1222),李昴英乡试中举。理宗宝庆二年(1226)李昴英参加临安(杭州)春试,中第三名,成为广东历史上di一个探花。据说主考官本拟取他为状元,但有人说,理宗皇帝登基才一年,应以帝王之学为重。所谓帝王之学,即《尚书》的经义,而李昴英是以研究《春秋》见长。结果,状元zui后给了专攻《尚书》的台州人王会龙,而李昴英屈居探花。
李昴英
李昴英的童年,曾居住于广州的龙头市(今惠福西路五仙观附近),在海珠石慈度寺读书。他读的是什么学校?是书院,还是其他学垫?史无记载,但却记下了他与几位同学结成“龙头会”的雅事。
龙头意指状元,广州坊间常有孩子传唱:“河南人见面,广州状元见。”官府还为此在江边筑“见面亭”,以待状元出现。结龙头会,就是同学间互相勉励,要鱼跃龙门。龙头会中有一位同学做梦,梦见弯长弓射大江,江水为之干涸。李昴英解梦说:“这梦应在一个姓张的人身上。”后来,果然张镇孙成为广州di一位状元。而那年广州城外珠江水忽然干涸,两岸人可以步行过江。
李昴英踏入仕途后,迁到文溪边,筑室定居(今长塘街李家巷),与禺山书院只隔一箭之地。后来人们就把他在海珠石读书处称为“探花台”,又在慈度寺旁建文溪祠,祭祀这位以清*知名的吏部侍郎龙图学士。
李昴英对文溪情有独钟,他号文溪,给自己的文集也取名为《文溪集》。他在*上几起几落,每次罢官和退休后,都住在文溪边。朝看潮起潮落,晚看舟来舟去,溪声为他伴读,清风为他翻书,浩浩落落,昂首天外,写下了“稳驾大鹏八极,叱起五羊仙石,飞佩过丹丘”的雄壮词章。
学术上,李昴英师从崔与之。嘉熙四年(1240),李昴英罢官归里,因为丁忧,在增城守父墓三年,大约在淳祐三年(1243)返回广州。而这时梁百揆仍在禺山书院讲学。尽管史籍上没有记载两位儒者有无来往,但深入探视他们留下的著述,当不难发现,在他们博大精深的内心世界,有太多相通之处,志同气合,惺惺相惜,大家又住得那么近,一起吟风啸月,玩山游水,也不是一个不可想象的场面。
淳祐六年(1246)朝廷重新起用李昴英,他离开广州北上,而梁百揆也在同一年逝世。冥冥之中,生死聚散,仿佛早有定数,令人扼腕欷歔。
南宋时的广州,群儒毕集,星光璀璨。从这种空前的盛况,可以推断,书院当不止一二之数,比如简克己、陈去华等人都曾在广州讲学,可惜由于缺乏详细的文字记载,那些春风桃李的故事,都已散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。
(图片来自网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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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广州是zui信风水的城市,应该没有人异议吧?